秦锦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，半晌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一次一万，今晚她一次都付不起。
对面的引擎声响起，秦锦挣脱江折年的手抬头，眼神坚毅的看着何芳芳：“我要她。”
“啧！”江折年嫌弃的瞟了对方一眼：“硅胶的手感没有天然的好。不过你赢的，你说了算。”
无端多了几分宠溺语气，秦锦有些愣怔，想到是他将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，权当自己听错了。
“小峯，把那谁留下。”
江峯脸色黑沉，在浓郁的夜色里如鬼魅一般骇人。思虑半晌，把何芳芳一脚踹下了车门。
窈窕的身段狼狈的跌在地面，激起的尘雾散成细小的莹亮在车灯前飞舞，久久消散不去。
围在周围的看客发出嘲讽的笑，一声盖过一声的贬低和讽刺传来，何芳芳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。
秦锦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，这场游戏，输的人不止输了钱，还像个蝼蚁般可以被对方肆意践踏。侧眸看着一脸镇定的江折年，他仿佛从来没有会输的担忧。
凝了神，秦锦回视看向自己的视线，江峯盯着她看了半秒，脸上多了些深意，最终没有半丝留恋，油门一踩驱车而去。
可以依仗的人弃她而去，何芳芳崩溃了。在人群的哄闹中，一把扯开自己自己脸上的半遮面具，眼神猩红的盯着秦锦，咬牙切齿道：“敢把面具揭了吗？”
敢吗？
看见那张鉴定报告之前的她或许不敢，可现在她已经没了半
点念挂的，所以她敢。
她笃定江峯已经怀疑坐在车上的人就是她，不然也不会两次想要揭开一看，可是揭了面具就不好玩了。
秦锦推门下车，缓缓走到何芳芳面前。
黑色礼服下是白色的板鞋，激起的灰尘落在上面，带了些黄。低头看下去，尽管有些不伦不类，但看着何芳芳赤-裸的脚，她无比庆幸自己还有双鞋可以穿。
对准她的脚尖，秦锦踏脚踩了上去：“疼吗？”
何芳芳脸色涨红的快要滴出血，敢怒不敢言，绷着小脸怨毒的看着她。
“一定很疼吧，那我就轻一点。”秦锦觉得自己魔怔了，嘴上说着好听的话，脚上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。
过了许久，觉得这样没意思，再离开时，何芳芳脸上已经带上了泪。
她祈求的看着她：“小锦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，你忘了吗？”
秦锦轻笑出声，她口口声声最好的朋友，在背地里睡了她的男朋友，设计她让她差点儿被李凡污了身，想要染指她的工作室，还毁了她在世上的血亲。
世界上谁还能好过她。
她没回话，转身离开之际，好心的跟周围看热闹却单着的男士说道：“这位小姐今晚没车回家，哪位好心的话可以送送她。”
嘴上说着送，但玩过这个游戏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，一时间各种充满邪光的眼神在何芳芳身上扫过，何芳芳羞愤大哭，绝望的抓住她的手。
转身扯开，秦锦柔声道：“放心，他们都是好人。”